上邪!我欲与君长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棱,江水为竭,冬雷阵阵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
一个女子,引来星国爱慕者无数,投手可以化春雨,一笑可以倾一城。
如此美丽,却在一次相逢中化为了脉脉柔情;如此聪慧,却在爱狠之间痛苦徘徊。
难道,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?
春风化雨,何时她的爱情可以苦尽甘来。岁月的轮回滑过了二十载。当鬼目树的年轮又划了一个圈。那个人的影子呢?
“从前每天夜里,看着漫天的星辰,我便说不出的孤单和害怕。相比于这浩瀚宇宙,每个人都是如此微小,就象一颗尘埃,随风飘摇,不知从哪里来,也不知落向哪里。但那时害怕的时候,尚有你抱着我,现在却再也没有了。
“牵牛织女,一年还能一相会,而我们却还要这样等上多久?每过一年,我便要在这树干上画上一道年轮,可我如今已经划了二十道,荡郎,你何时才能来啊?我曾那么怕死,怕死了之后什么也没有了,就连虚空和黑暗也都见不着、摸不到。而如今我更加怕死,怕我死了之后,你在这个世上将会说不出的孤单寂寞。多么不想撇下你呵,想到你从此以后孤伶伶一个人,我常常会心痛如刀绞。所以就算再黑暗,再孤单,我也要坚持下去,为你等待着,等待着你再次来到我的身边……我想你
当第一缕阳光**过来,那树的痴语慢慢消退了。
建宁无双堡
一个面如冠平的青衫男子正在笑迎四方宾客,只见斜眉入鬓,三绺长须飘飘谷舞,顾盼神飞,笑容清雅,颇有仙人出尘之态。却听来客皆道:“恭喜堡主新婚大喜。”却听男子笑答:“呵呵,各位随意,无双款待不周,敬情见谅!”此人乃是宇文无双,成名甚早,二十年前在宛城创立“斩”盟,以斩尽杀绝为宗旨,“人不犯我,我要犯人;人若犯我,灭他满门”便是他们的口号。当时盛极一时。如今无双年近不惑,没有了当年的煞气,和几个老友创立了无双堡,倒也独霸一方。建宁城便如同自己家的门户。突听一个来报,于耳边细言。无双脸色一变。说:“有请,入内室。”
来的却是一满脸风霜的文士,只听无双道:“雁北飞兄,别来无恙。”却听那文士脸色一窒,苦笑说:“北飞已成往事,在下现名撒旦。”无双暗笑:那不是傻蛋嘛。于是笑问:“兄来之何事。”撒旦言:“如今紫国逼迫甚急,想请大人和我一起和紫盟,攻星!”
无双不答。片刻,问:“撒旦兄祖籍何处?”撒旦一楞:“如今四处漂泊,如同无根之萍,祖籍不可考究。”却听无双对曰:“错,当年兄乃星之蜀人,为侠剑飘血 鹅毛大侠门下的二弟子,何谓无祖籍?想当年鹅毛大侠风采粲然,至今令人神往。不知道今天兄可否有见过他老人家?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勇气去见他一面?”
却见撒旦面如土色,半晌,语:“如今星占江南强势,我蜀无好处。何必固守一辞,为之奔走?”
却见无双哈哈大笑:“你可以不认祖宗,我可要认,我一直是星国蜀人,虽然现在蜀独立一方,但我依然将星之将士视为兄弟,如若同室操戈,入土之后,我有何面目见得故人!”
“你就怕人死灯灭,城亡人无定所?”无双更是大笑:“哈哈,怕?只要星还剩一人,我们就会一直战斗下去,我也会带领我的兄弟和紫周旋到底,死又何惧?无城又何惧?死了我可以青史流名,人人传颂。而你只能千万人唾骂,永世不能翻身,必然遗臭万年!”
言罢,手一挥,喝道:“送客!”
但见撒旦被拖曳出去,弄堂出来一人。却是一个绝美女子,那女子秀丽如同山川的俏脸未施脂粉,晶莹白嫩的肌肤带着淡淡的红晕,仿佛刚刚出浴之后一般,她那如同流瀑似的黑发光可鉴人,那双眼睛黑白分明,如同黑夜里最明亮的星星一样灿烂,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长袍,她的身材在蜀国女子中也算是纤秀婀娜的,若论容貌气质,这女子虽然美丽,却还常见,但是最难得的那一种柔骨天生的姿态。却听她语,清如泉水丁冬,“夫君何需为这种数典忘宗之辈伤神。无论逃难也好,生死也好,妾身必然陪在夫君身边。”
无双凝望许久,“凤儿,我一直觉得我平生潇洒随意,却不知我最得意的事却是今天,可以娶你为妻,何幸之也。”
凤儿浅笑,微微蹙眉,说:“夫君,最近在建宁西倒是出了件希奇事。”





